One_Day一天

光看标题你绝对猜不出我要写什么系列。要有姑娘光看标题大概猜出来。。。反正肯定不会有。

第一篇戳：【信任瓦解】

【正文】

（1）

 

“呃……”

Steve看见Tony的头神经质地颤了一下。

“怎么了？”他问。Tony伸手拍着整齐的头发，皱着眉说：“水。”他手向上指。

Steve抬头：原来是经过时屋檐上滴下的水滴。

“别弄乱了，我帮你。”Steve凑近，拿开Tony快把发型弄乱的手，从口袋拿出纸巾擦掉对方头上已经匀开的水珠。

Tony挑起眉，嘴角也向上勾，“好好先生，你出门竟然带着纸巾？有考虑过换成丝帕吗？”

Steve无奈地瞪了他一眼，“Jan告诉我约会时最好带上纸巾，现在看来是个相当有先见之明的建议。”擦干净发丝，Steve又顺手帮Tony理了理头发。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站在大街上动作亲密，即使他们都被大框墨镜遮住了脸，也引来了不少目光。

“今晚回去要洗头了，”Tony皱着鼻子，“我今早出门前才洗。”

Steve笑着说：“我们走吧，等会儿被人认出来了。”

Tony弹了下还在弄自己头发的手，转而又握住，“那快点，电影马上开场了。”

他牵着Steve向前走。

 

 

（2）

 

Tony冒着雨匆忙跑回刚才经过的唯一一家老式餐馆的门前，他拍着头发和衣服上的水珠，再抬头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不由得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这可真的不太妙。

Tony有些焦躁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熟悉的铃声在身后响起。

“你迟到啦，铁壳脑袋。”

Tony有些惊讶地转过身，盯着从这间餐馆里推开门走出来的Steve，他看上去很不高兴地按断通话，说：“你在这儿。”

Steve笑道：“本来是在前面两条街的，但看到某人从我面前走过之后，我就一路跟过来了。”Tony转转眼珠，收回了脸上那刻意的不高兴。Steve继续道：“后来你经过这儿的时候，我想反正是要过来吃的，不如先进来点好餐再叫你。”

“不错嘛，翅膀头，越学越坏了。”Tony干巴巴地接道。他刚才走得太急，又不认得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从Steve面前过去了。“你约我的地方不准停车，而且你还让我傻跑了一阵子，还好下雨我跑了回来。”

“但不管怎么说你就是迟到了。”Steve说道。

“行吧，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放过这事了。”Tony摸摸鼻子，“今晚所有活动都听你的，OK？”

Steve笑道：“你本来就听我的。”

“操你的，Rogers。”

Steve大笑着把餐厅的玻璃门再度推开，他握起Tony的手，边走进去边说：“我们可以吃完饭后再讨论这个。你把外套脱了，我请老板帮你烘干......”

 

 

（3）

 

雨毫无预兆地下了起来。

街道上，行人匆忙拿出雨伞，或是抬手遮挡着雨水奔进附近的商店。Tony抬眼望了会儿天空，在信号灯变绿时缓缓走过人行道，任由衣衫发丝逐渐变湿。

不知走了多久，Tony停下脚步再次抬头，仰望着眼前这栋高耸的建筑。

即使没有进去，Tony也觉得冰冷得刺眼。

水珠从脖子滑入衣领，衬衫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而Tony像是毫无意识般站立在原地许久，姿势似乎都不曾变动过。直到他听见雨水被伞格挡在外的噼啪声——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为他遮住了瓢泼大雨。

“不进去吗？”身后的人问道。

犹如每夜的梦境，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灌入耳中，Tony僵硬了一瞬间，却并不回头，用冰冷的语气说：“有什么事吗？”

身后的人沉默，Tony的视线转移到前方大厦的门上。

他们已经许久在用沉默消磨和对方呆在一起的时间了，虽然这比大声争吵要好一点。只有一点点。

身后人的呼吸节奏突然改变了，“Tony，我们谈谈。”

Tony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表情。他垂下眼帘，看着雨水像溪流一样在地面淌过。

“Tony。”

“Steve。”Tony说：“Happy死了。”

他留下这句话，重新让雨珠打落在身上，让不远处的门彻底隔断身后的视线。

 

（4）

 

雨似乎越下越大，几乎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但这并不影响Steve和Tony相互注视着。

相反，这让他们觉得能更加看清楚对方。

“给你发工资的老板心软了，Tony？”

“我们不是来逮捕你们的，队长。我向天盾为你们争取了最后一次特赦。”

“你是指投降？”Steve扬起他的下巴，“多谢，但我宁可碰碰运气。”

Peter开口想纾解二人紧绷的气氛，Steve终于将视线移向别人，“别和我提原则，蜘蛛侠。现在沙人知道你家的邮政编码，玛丽·简高兴了？”

“队长，求你了。我知道你很愤怒。”Tony揭开他的面甲，“你了解我，除非坚信一件事正确，否则我不会去做。我们不想同室操戈，只想要一个机会给你讲讲我们在新世纪的改革计划。”

Tony向Steve伸出他的手。

几秒后，Steve也递出自己的。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Tony内心在松气的同时不免有些高兴：“五分钟足够我......见鬼，这是什么？”他抽回自己的手摊开，一个小小的仪器正紧扣在盔甲上。

“你不该暗算我的两个小伙子，Tony。”

盾牌揍在脸上的感觉犹如冬日飓风，给Tony一种意想不到的刺痛。

【重组主能源系统并进行重启】

他躺在地上，冰冷的雨滴打在面颊。可他并不觉得雨水冷。

【重组中】

雨逐渐停了。

【重启】

Tony站起来，朝正和Peter打斗的Steve冲去。

 

（5）

 

Tony仰着头，望着屹立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一座雕像。

他已经许久感觉不到雨水的刺骨了。早就被打湿的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头和脸侧，风衣在浸满雨水后似乎变得更加厚重。

可Tony依旧伫立在这座雕像前，不曾挪开过一步。

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黑影打破了寂静，那人撑着黑伞隔断了已经浸透Tony的倾盆大雨，并用他暗沉而沙哑的声音和Tony从未见过的魔法一点点剖开了他冰冷的面具。

Tony痛苦地滑坐在墓碑前，早已冻得青白的嘴唇微微发抖，只有眼角混于雨水中的泪水让他感到了一丝温度。

“你为什么来这里？就为了折磨我？”与其说这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在自艾着喃喃自语。

“我是来铭记一段伟大的历史并像它致意的。”黑衣人俯视着眼神放空的Tony，转身离去。刺骨的雨水再次滑入衣领，他默默站起，轻闭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下载着青黑的眼圈。

“这就是生活，Tony Stark。好好珍惜。因为我们只能等候...旁观。”

三天后。北极。

Tony沉默地注视着装有Steve遗体的棺和Namor一起逐渐下沉海底，他的面色没有像那日那般苍白了，可眼底的青灰代表着情况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一旁的Janet开口：“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她侧头看向Tony，“现在我们不得不接受，对吧，Tony？”

“.....Tony？”

 

【END】

（和原著相关的情节做了部分改动，第4和5对话出自原著。第一次写616，特别紧张，有什么问题请指出，请多多包涵，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