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How Can I Forget？（01）
时间设定：发生在托尼变成钢铁侠的两年前。
【一】
Tony是被饿醒的。
他抬手看了眼没摘下的腕表——才凌晨两点。
翻了个身，在试图忽略越叫越厉害的肚子失败后，Tony不得不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像具僵尸一样拖沓着去了厨房。
好吧，他就知道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不知道Pepper上次放进冰箱的食物还有没有，老天保佑还剩下个面包什么的...
Tony拉开冰箱门，从里面翻出来了好几个已经过期的三明治，他又感受了一下一天未进食的胃，最后还是决定把三明治扔回去。
再忍个几小时......Pepper会在早上八点过来的。Tony考虑了一下Pepper给自己带早点的可能性，又考虑了一下现在发短信给Pepper请她帮忙带早点后自己被踢死的可能性。
Tony斟酌了两秒，最后决定让Jarvis帮忙定时点餐。
他直起身子，重重关上了冰箱门——
“噢噢！嘿——！”
突然发出的人声使Tony瞳孔收缩，他猛地转过身子，惊疑不定地看了眼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随即立马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背紧贴在冰箱上。
“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刚才发出惊叫的男人问道。
Tony疑惑地皱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是非法入侵却跟在自己家似的人，开口说：“你想要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嗯...就三明治什么的。”又随即皱起眉，Tony心头一紧，“你还好吗，Tony？”
Tony听见对方这么问道。他几乎有点想笑，现在的贼还关心起主人好不好了吗？
还有，三明治？认真的？
“我？还不错，如果你现在能立即转身离开了话，我想我会更不错的。”Tony说着，悄悄向右边移动一步，一只手摸向了冰箱和橱柜的夹缝间。
该死的，Jarvis为什么没有拉警报？系统失灵了？好吧，没关系，上个星期他才在这里安装了一个.....
对面的男人因为这句话而变了下脸色，这使半天摸不到按钮的Tony心跳得更快了。
“好吧，”男人重重叹了口气，“Jarvis，Tony怎么了？”
“或许他只是没睡好，Mr.Barton。Sir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入眠了。”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Tony的大脑一瞬间有点卡壳，“Jarvis？”
“Yes，Sir？”
Tony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几秒后，“叮”的一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Tony心尖一颤，男人却耸耸肩，“好吧，”他转过身去，打开了微波炉，取出了一个三明治，Tony这才注意到刚才微波炉是转动的。
“虽然现在已经凌晨了，但——早点睡？”男人抬了下眉毛，“如果你饿了的话，冰箱里好像还有两块蛋糕和......呃，好像被吃完了，明天得让Jarvis再采购点......总之，晚安？”男人将三明治放进嘴里咀嚼着，转身走了。
然而没走几步，男人又倒了回来，他从门边探出个头，含着嘴里那没嚼完的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你和队长还好吗？”
Tony盯着他，不说话。
男人挤眉弄眼地说：“我今天下午听到队长和Nat的谈话了，内容似乎是关于怎么和钢铁侠友好相处。”他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把头缩了回去，声音从拐角传来，“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我去睡啦！”
Tony全身紧绷着听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他把夹缝中的手缩回来，盯了会儿自己沾满了灰尘的手指。
上星期他才安装的防卫系统按钮消失了。
这个认知无疑让Tony的心跳得更快了。
上个月Pepper独自回别墅帮他取东西时，差点被来窃取他文件的人绑架，于是在上周，Tony几乎在每个房间都安装了一个启动防卫系统的按钮。
可现在，那个按钮消失了。
Tony吸了口气，“Jarvis。”他试探着说：“把摄像头打开，画面追踪在刚才那个人身上。”
一秒后，Tony面前投射出影像，画面里刚才那个男人正打着哈欠进了一个Tony从未见过的房间，男人关上了门，影像中断。
Tony这时不免松了口气——看起来Jarvis并没有被入侵。
可，谁能来告诉他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摄像头呢？”Tony问。
“Sir，我不认为偷窥是一个好的行为。而且，房间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Jarvis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还好吗，Sir？”
Tony愣了愣，自己的AI什么时候智能到这种地步了？
“我...”他吸了口气，打量了一下厨房，想起男人刚才的话，于是又回身再次打开了冰箱——“Holy——！”Tony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发懵。
冰箱里摆放整齐的食材和下层的小蛋糕是他前几分钟打开时完全没有的。过期的三明治没了，换来的是一堆看上去还很新鲜的东西。
Tony头皮发麻地关上冰箱门，他走出了厨房，而眼前的环境更是让他感到一种震惊和茫然。
“我在哪儿？”
“复仇者大厦。”
“哈。”Tony为这个名字而干涩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