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载后又不得不回来发,随缘发,屏蔽了拉倒,tui

【杰佣】The Lost(02)略黑暗风

私设如山。

1.绞刑架作用就是直接处刑,而不是送回庄园。

2.求生者在被击倒后就算爬行逃出大门或进入地窖也视为失败。

3.游戏分阶层,倒数第一阶人数如不够开局则直接处刑。

4.如游戏胜利,求生者则可以休息三日后进阶;淘汰=死亡,如果平局,则在相同阶位再进行一轮游戏,直至进阶或死亡;单人逃生则在同阶再进行一轮游戏,如平局或单人逃出则降阶。

5.按照现实计算,每场游戏最快至少也会进行十分钟以上。

 

 

【交易】

 

躲避敌人的追捕对奈布来说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作为一名士兵、一名雇佣兵,他手上的人命不少,而想要他命的人也多。战争和厮杀教会他许多,其中一样就是绝不能对任何人掉以轻心。

雇佣兵从未对任何一个敌人轻视过,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活到了现在。在这场游戏中,虽然他几乎玩弄了之前所有的监管者,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戒心,用着不骄不躁的态度戏弄每一位敌人,帮队友拖住时间,确保已有两名队友逃生,自己不会掉阶——至于最后那个人能否逃脱,这是他自己的事。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才是正确的,奈布很清楚,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才见几次面的人而付出一切的傻蛋,可艾玛·伍兹,那位园丁小姐,她让奈布想起了年幼时给了自己和母亲一块奶油面包的女孩儿。

那位姑娘脸上有着可爱的小雀斑,带着一顶帽子,笑起来时微微抿着嘴。艾玛和她很像,使奈布不得不将自己的感激之情寄托在艾玛身上。

随着时间流逝,军工厂已跑过半圈,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奈布翻过一扇窗却惊恐地发现杰克已经站在这里,却只是哼着小曲儿看着他跑掉后,雇佣兵明白了——对方在玩弄他。

像是猫捉耗子那样,要让自己的猎物充斥恐惧,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不断挣扎、不断逃跑,最后绝望地发现面前从来都只有一条路:死亡之路。

奈布在这一刻感悟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但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为对方强烈的自尊心而嗤笑(杰克摆明了是在向自己显摆他已经摸透了地形和求生者的小伎俩)——英国人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即使不那么明显,雇佣兵还是听出了这位监管者的口音。

离终点越近,奈布就变得越谨慎,频频回头确认杰克的存在。这位监管者的确棘手,看不清实体的他使人更难辨别所在位置。艾玛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而一直萦绕在耳边的哼声却突然消失不见,奈布的呼吸倏地变得沉重起来。

但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成败在此一举,奈布用掉了手上最后一个冲刺,只希望能将距离拉远。

他一手支在被翻过的木板上,起跳,心脏猛然跳动——

“I got you。”

仿佛黑夜中恶魔的低语,伴随着刺耳的广播提示音,雇佣兵在这场游戏中第一次倒在了地上。

胸口前三道深刻的抓痕痛得奈布眼前有些发黑,杰克低沉的笑声从他头顶传来,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将自己翻过来,不至于如此狼狈地趴着。

不远处的艾玛显然已经知道了结局,隐隐约约的低泣声传来这边。

“园丁。”奈布张口,嘴里的单词含糊不清,“园丁小姐...”

他躺在地上,勉强与杰克那双猩红的眸子对视。而监管者冷漠的神色让奈布心底生起一丝惊慌——他回想起了自己死去的队友,在那时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园丁。”他勉强重复着这个单词,甚至屈辱地拽住了杰克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园丁...你...答应的......”

终于,监管者有了反应——他扯住自己的风衣,将它从雇佣兵手中抽出。奈布死死拽住衣角的手甚至绷出了青筋,却还是让杰克抽身离去了。

心跳声逐渐缩小,奈布听着艾玛的抽泣声,久违地再次感受到了痛苦和无措。

伍兹小姐会失血过多而亡的,自己也会。奈布感到胸前的衣襟已逐渐被血浸透,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及内脏,倒也不会多痛苦。

绝望是种会传染的情绪,艾玛依旧在低泣,雇佣兵将一只手遮在眼前,像是这样就能遮挡住痛苦的来源。

“砰咚、砰咚...”

奈布惊讶地放下手,看到已经离去的监管者返回,越过他,停在了艾玛身边——这个可怜的姑娘甚至害怕到停止了抽泣,蜷缩在地上发抖。而被挡住视线的雇佣兵则略带慌乱地将自己从地上撑起,却依旧只能看见监管者的背影。

这面,杰克摊开手,露出了一管针和一段绷带,竟蹲下帮艾玛将伤口包扎起来。

“走吧,可爱的小姐。”杰克将针放在艾玛身边,站立起来,“绅士永远说到做到。”

已经勉强可以自由行动的艾玛震愣了许久,才抓起针筒,猛地站起冲向奈布。

“萨贝达先生,我帮你治疗——”

“快走,伍兹小姐。”

艾玛将奈布的袖口卷起,打算用镇定剂注射,“我帮您治疗,我们一起走...”

“走...”雇佣兵攥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作,“伍兹小姐,他既然说话算数了,那么我也要遵守约定。”他松开了对艾玛的钳制,“快走,拜托了,伍兹小姐。”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艾玛的眼泪滴在了奈布的手上,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压低声音:“萨贝达先生,等我,我...我已经见到了父亲,我去求父亲来救你...”

将这段话当做胡言乱语的奈布勉强朝艾玛笑了笑,说:“再见,伍兹小姐。记得代我向黛儿小姐问好。”

艾玛站起来,用手胡乱抹掉泪水,“对,再见...总会有办法的...”她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雇佣兵,转身离去:“请务必要等我,萨贝达先生。”

叮。

广播发出了求生者逃脱的提示音,奈布闭上眼——结局已定。

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雇佣兵浑身都戒备起来,现在,他将独自面对一个更大的麻烦。

“安好?雇佣兵先生。”

奈布顺着那双被擦得程亮的皮鞋一路看上去,那人正一丝不苟地站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礼、绅士味儿十足。

“托您的福,不错。”

看着那张即使说着嘲讽的话,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脸,监管者眯了眯眼,心中恶趣味横生,“既然如此,我在这里的地下室等您。”

“您不想流血而死的吧?”

“那么,希望您能按时赴约,雇佣兵先生。”

奈布冷冷地看向他,杰克相信,如果此时对方手上有一把刀,将会毫无不犹豫地冲上来割断自己的喉咙。“恭候您的到来。”杰克哼着愉悦的曲调,转身离去。

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奈布这才慢慢松开背后一直扣住木板的手,木板上清晰地刻下了三道被指甲抠破的痕迹。深吸一口气,奈布拖着已经无法站立的身体,缓缓向前爬去。

被雇佣兵经过的土地和草丛淋淋洒洒沾上了鲜血,一路延顺,像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小径。奈布的双眼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发黑,一明一暗,让他几乎辨别不清方向。

地下室所在的位置并不远,足够让雇佣兵丢掉性命之前爬过去。但这却让雇佣兵杀意横生——那个监管者,早就算计好了。

自己的失败、位置、时间......全部是经过计算的。

奈布屈起身子,在泥土上留下了五道指痕,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继续向前爬行。

十分钟后,雇佣兵终于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下室的楼梯口,他失血过多,全身发软,一路上全靠着强健的体质和顽强的意志才行至此,而现在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将这最后一点路爬完。

该死的。

奈布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上,勉强保持清醒。

那个监管者,有机会,自己一定会拧断他脖子。所以现在还不能死。

他咬紧了牙关,打算一鼓作气从楼梯上滚下去——

“爬不动了吗?雇佣兵先生。”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使奈布绷紧了身体,杰克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您果真是一个顽强的军人。”

奈布感到一双冰凉的手将自己翻了身,接着身子一个悬空,竟是被抱了起来!

“接下来这点路就让我带您走吧。”杰克毫不吃力地抱着雇佣兵,顺着楼梯走下地下室。

奈布因为对方的举动被气得脸色发白,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一种侮辱,呼吸变得急促,配上杰克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回响,听上去异常诡异。

失血过多加上外部刺激,雇佣兵的瞳孔逐渐变得涣散,意识也开始下沉。

“你不会死去的,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亲爱的...萨贝达先生。”

这是奈布休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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